**作者:贤二(即龙泉寺贤书法师)**
**一、为什么这么多人会一直相信学诚**
我做过一些小小的调查,问那些一直相信学诚的人,你和他说过话吗?
有的答,一句话都没说过;有的答,说过几句;有的答,远远地见过几面。
那些投奔到他门下剃度,并且每天学习他的教导好多年的人,有很多人,竟然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但是却深信这个人是世界上最值得信任的人,要生生世世去追随他。
在爆出难堪的丑闻后,政府也给出了确凿的结论,很多人依然坚信学诚是无辜的,是被陷害的。本文写作的发心,不是为了争个是非对错,历史自有交代,因果丝毫不爽。我想,重要的不是是非,而是我们所有被这件事影响到的人,如何面对内心的困惑,如何走出信仰的伤害,我们如何看待我们的过往,如何找到适合自己的未来修行之路。写下这些文字,是希望创造一个有识之士坦诚交流的因缘。
佛陀制戒的时候,就很重视“羯摩”,羯摩,用现代的语言来说,就是大家互相信任的沟通,一起心平气和地探讨,互相补充彼此认知的盲点,然后集体做出理性的决策。佛陀在开示佛法久住的“七不退法”时,第一条就是鼓励沟通和探讨。因此,作为2018年风波的当事人,我想把我当时的所见所闻,尽可能客观地呈现出来,剔除我个人视角的局限,希望对您有所启发和帮助,也许能启发后人少走一点弯路,在信仰的世界里多一些理性。
如果您读到眼前这些文字,可不可以轻轻问一下自己:你见过学诚吗?你和他交流过吗?和他一起共事过吗?你真的了解他本人吗?
如果答案是没有真正的了解,那相信他的依据是什么呢?
对于多数人来说,可能都没有机会真正深度的了解过他,最多也就和他吃过几次饭,说过几句话,通过几个客套的短信,众多信众只是远远见过他几面。乃至他身边的出家弟子,大多数人连多说几句话的机会都没有,更多的沟通都是单向的——写日记、写周报、写心得,统一交上去,却极少得到回复。
是的,很多人是在媒体上了解他的,这个媒体包括:博客、微博、微信、视频、书籍、动漫等等。
那么,这里想告诉那些依然相信学诚的人,你信的那个人,并不是学诚本人,而是一个互联网时代的广告作品。
这个作品比市场里一般广告作品更具有迷惑性的地方在于它结合了宗教。
我做过十多年的广告,后来放下了。出家后,在他身边待了十年之久,很多时候是朝夕相处,是我看到的是他本人呢,还是你看到的是他本人?
这十多年,我和一些宗教小白,没有在戒定慧上用功,而是在他的指导下,夜以继日地在北京西郊那个山坡上创作讴歌他本人的宗教广告。终于,成功地打造出了一个宗教产品:一个慈悲智慧的善知识,一个无所不能的智者,一个众生的导师,一个挽救和振兴日渐衰微的佛教的英雄,功德巍巍,和佛一样。
这些作品包括广告片《五岁菩提》《十年》,极乐寺的募款广告片,每年的大事回顾等等,还有你在市面上看到的种种书籍、漫画,各种采访、报道,还有师兄们不知疲倦地回复微博上信众的问题,撰写各种文章等等。还有专人负责公关媒体,发布正面信息,删除负面信息,还有,你道听途说的各种关于他的神迹、传说、功德等等。
其实,2018年事件,不是一个特例。我们经历的这些事情在中外宗教发展史上都不是什么新鲜事,以前就层出不穷,以后后人一定还会经历,下一个学诚还会以更新的形象出现。但是,我还是希望能多一个理性的人,哪怕只多一个,信仰的世界,就多一份健康可持续发展的因缘。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我犹豫了很久才尝试写了如下这些文字,是想告诉大家,佛法是让我们接受实相,而不是装着不知道。
佛陀有教诲:依法不依人。
佛法难以伪造,但是,人很容易伪造,尤其是现代的传媒,可以包装,可以宣传,可以打造。
我是主要参与者之一,常常会很后悔,愧对很多人,您能理解吗?就好比曾经充满了激情,为一个奶粉创作了很多广告作品并成功征服了市场的广告人,那时候,他压根都没想过奶粉品质会不会变质。可是后来有一天,他突然发现,那个奶粉有三聚氰胺。
我不是否定奶粉,而是想根据自己的经历试着告诉大家:哪些是三聚氰胺,哪些是奶粉。也希望大家不要因为喝了一次有毒的奶粉,就说世上根本就没有真奶粉。
我的一位师兄说过一句很伤感的话,他说:“他从此不再相信任何人了。”
还有一位师兄告诉我:“他曾经在深夜里把枕头哭湿了。”
我知道接受真相的痛苦,这两年我一直在经历这样的内心尴尬。那么多的信众因为这些宗教广告作品,最终信仰遭受的伤害,我都难辞其咎。
当年,我刚入行做广告时,在一本书上看到:当你不想让你的家人用这款产品的时候,就不要为它创作。当年,我真的是这样操作的。自己虽然缺钱,但依然拒绝了不少无良产品和他们的支票。
现在,低劣的商业产品不太容易能蒙蔽住人了。但是宗教就不同了,我们这一代人从小就没有宗教教育,没有什么宗教知识,连普通常识都严重欠缺,我们只有一点就燃的宗教热情,就是这份狂热,我认为找到了生命的归宿,找到了真理,并且毫不犹豫地推销给了我的家人。
也许,就是因为这一点幼稚的宗教经验被利用了,后来,全世界都看到了:打脸了!很残酷!
本来,我想永远沉默,永远不再出声,悄悄地藏起来,度过余生,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后来,我还是觉得要写下来……
没有什么特别值得一提的理由,还夹杂了很多我个人的烦恼。我是凡夫,有烦恼,认知一定是有局限、有盲点,我想,也许如实地写下来,我的良心会好受一点。你不一定都要相信,但至少多一个角度看待我们曾经经历的历史。我写的不一定都是全貌,只是我个人的经历,尽量客观,如实地记录……
您在阅读的时候对那些释放私愤的文字不要当真,对于我的烦恼,您能升起慈悲心当然更好,否则,一笑了之也很好。主要是让后人不要觉得我们经历了一点事情就一幅苦大仇深的样子,尽量让后人感受到苦难中的希望和向上的力量。希望大家不要对学诚曾经引领的“贤”字辈的修行人失望,不要对佛法失望,正因为人靠不住,法才如此可贵,如此值得让它长久住世。
**二、2018年的夏天,北京西郊凤凰岭上发生了什么**
2018年的6月9日的傍晚,我在我住的龙泉寺散步,经过寺里的金龙桥,一位师兄叫我,能不能开车送他去一趟机场,本来应该是禅无和他一起去的,但是禅无身体不好。
我说:“当然可以啊,这还用说。”因为我和这位师兄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他告诉我,去机场是去接一位修行修出问题的“女神经病”——贤菜。
我没有觉得任何的不正常,因为年年都有修行修出问题的“神经病”,我亲眼见过,也协助处理过,没啥的。
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天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当然,也改变了我和这位师兄的命运。
我们俩到了机场,在出口处等那个即将出现的“神经病”。忽然背后有人拍我的肩膀,回头一看,吓了我一大跳。原来是贤启法师。
请理解我吓了一大跳,因为在此之前,大家都说他已经着魔了,我们的师父学诚法师亲口跟我讲过,他和贤佳法师都着魔了。
修行修错了,所以着魔了。
体系内部少数人也用不同角度跟我讲述过他们的着魔,贤佳法师还在体系里,贤启法师东躲西藏的,一直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非常神秘。
看着贤启法师的脸,顿时就化成了恶魔的样子。现在回想起来,挺搞笑的,但当时的那种氛围,那个环境,真的就如同看到了恶魔,人心真的还是很脆弱的。
我强作镇定,让自己平静一点,面对贤启法师。
贤启法师说:“贤二,我能不能见一下你要接的人,就二十分钟。”
我说:“好啊。”
同去的师兄也说:“好啊”。
我们三个各怀心事地站在出口处,等那个“神经病”贤菜,气氛还是有点尴尬,因为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觉得这个事情可能不太寻常。
贤启法师告诉我,他之所以在机场,是因为他正好在这里转机,只有不多的时间,然后就乘机去美国。
“神经病”贤菜出来了,一个瘦瘦小小的尼师,从澳大利亚飞北京。神色和言谈没发现有任何异常。
贤启法师提议到机场里的咖啡厅坐一会儿。我们都没有异议。
这个时候,我已经平静了,因为贤启法师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和以前一样说话温文尔雅的。看着这位向来就让我非常尊敬的贤启法师,这位教育和引导我们多年的前辈,怎么也没有“魔”的样子啊。我动了个念头,想测试一下,他是不是真的着魔了,着成什么程度了。
我就请贤启法师给我买冰激凌,他真的就买了,一人一个。还像以前一样,很关照我们这些后学。我就放心了很多,觉得他很正常。
落座后,简单交流几句后,贤启法师当着我们的面,和贤菜进行了激烈的辩论和争执。
他们争论的内容,主要围绕着“师父”学诚,大多数我都听不明白,但是稍微听明白一点点的,就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认知和理解范围,这十年来建立的世界观和价值观遭受了剧烈的冲击。内容的核心大致是,师父这样的坏人,要不要揭穿他。贤启法师坚持要,贤菜坚持不要。
这对我的冲击太大了!
在此之前的十年里,师父在我们的心里,在多达百万的信众心里,就是圣人,就是佛。时任中佛协的会长,全国政协常委,可是,现在怎么能这样……
贤菜和贤启法师辩论的时候,师兄收到了师父的短信,并马上转发给了我,如果贤启法师要带走贤菜,就报警。
风暴要来了。
**三、我的师父以及我们所有人都遇到了大麻烦**
贤启法师并没有要带走贤菜的意思,反而是贤菜很主动。贤菜的观点是:贤启法师应该和我们一起回去,大家关上门一起好好处理这个事情,解决问题,这样做对所有人都好。贤启法师的观点认为这个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不是关上门就能处理得了的,这是一个大是大非的问题,只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才能真的对所有人好。
贤启法师最后提醒我们要注意个人安全。
贤菜坚持要贤启法师跟我们一起回寺,坚决不让贤启法师离开,由于我们的座位靠着一个木质隔断,贤菜拦着坚持不让贤启法师走。不得已,贤启法师站起来,站在座位上,然后跳过隔断,离开了。
从机场开车回寺的路上,我一直在回忆他们的对话,由于信息量太大,我又不了解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实在消化不了,非常多的疑惑萦绕在脑海里。
忽然想起贤启法师的嘱咐,让我们注意个人安全,想起这半年来发生的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顿时感觉到紧张,手心出汗,已经很晚了,应该是十一、二点左右,车在六环上开着,贤一用手机向师父汇报了情况,我们正在回来的路上。
一路上,比平时开车格外小心,不敢有任何怠慢和闪失,也担心各种可能的意外。还好,我们顺利回到凤凰岭。
贤菜被安排住在了一座叫“德尘居”的建筑里,这个建筑是早期师父带着人建的,位于凤凰岭公园内,后来又在后面建了更大的建筑,这所建筑就用于住居士和客人等用途。
师父有一系列的安排和指示,贤菜也向我们提出了一系列的要求,有的要求简直不可思议,不可理喻。
事情越来越复杂。
比如,贤菜要求和我们一样穿黄色大褂,和我们一起上殿,一起吃饭,甚至一起诵戒。她是尼众,按照我们的惯例,应该穿灰色大褂,怎么忽然就要穿黄色大褂呢?还要跟我们一起上殿,一起过堂吃饭,这不是荒唐吗?
要知道,这种事情,我们从来就没有见过。你想,几百个老爷们上殿,忽然多了一个女尼,像什么话?
几百个老爷们一起吃饭,坐着个女尼一起吃,算啥?
要是再和我们一起诵戒,那岂不是奇闻了吗?
不过,事后我们知道,黄大褂灰大褂,男女众一起吃饭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当时我们在体系里没有出过门,没见过世面,就很惊诧。贤菜表示她就是独自在外久了,希望能够恢复出家人的集体修行生活而已。
贤菜还提出要见某某人某某人,都要我们安排。师父也为此一一做了详细地指示和安排。要知道,师父的身份那么高,要为这个刚出家没几年的女尼操这么多的心,实在想不通这是为啥。
虽然有非常多的困惑和不解,但是,这并不影响我们尽心尽力地按照师父的指示去一一落实,非常卖力地帮师父解决问题。
尽管我们很认真很努力地、毫无二心地帮师父办事。随后发生的事情,就完全超出了我们的认知和经验……
**四、贤一和贤二准备悄悄地失踪**
师父安排贤一和我一起照顾贤菜。贤一和我对师父都很忠诚,因为,这是师父让我干的,所以,我必须干好。
贤菜要求和男众一起上早课,贤一和我就百般哄劝,甚至说,要不我们俩过来陪你上早课。贤菜要求和男众一起过堂吃饭,为了避免这个尴尬的事情发生,我们就把饭菜提前端来,请她用。我们俩每天放下自己的学修,像上班打卡一样到德尘居陪着贤菜聊天,给她置办各种生活用品,还分别送了一件自己的黄大褂给了贤菜。
贤菜还是比较领情的,有一天,我们不知道谁提出来,贤菜是个女的,经常交往不方便。我就说:“那就当贤菜是个小兄弟吧。”贤菜说:“那咱们就结拜兄弟吧。”然后拿出剃头刀,说:“歃血为盟。”我怕疼,不敢。正好手里有个馒头,就说:“咱们歃馒头为盟吧。”贤菜和贤一欣然同意,于是我们就成了馒头三兄弟,我们三个人的微信群的名字,也叫“馒头兄弟群”。其实,我知道贤菜这么做,是为了打破我们彼此的戒备。
虽然拜了把子,但贤一和我依然随时向师父汇报贤菜的状况,一举一动都在师父的指导下进行,师父的原则就是务必安抚好她。
那天,贤菜忽然说要参加同学会。我们向师父汇报,师父指示贤一和我陪同前往。这让我更觉得意外了,因为平时师父就不怎么让我们出门,尤其是这种场合,而且,我自己也不想外出,但是,出于对师父的信任,也是义无反顾。
一早,贤一和我就开车陪同着贤菜去京郊一所著名的大学参加贤菜的同学会,并全程陪同参加。见到了贤菜的同学们,他们确实是一群高素质、高学识、高修养的年轻人,贤菜本人就是这所国家重点大学毕业的,法律专业,有理性,有个性,更有着一般女性不具备的勇敢。
参加完贤菜的同学会,在返回的路上,我们聊了很多。这些天的相处和陪伴,贤一和我还有贤菜,彼此之间的隔膜、戒备似乎在松动和瓦解,产生了一些信任,或者说,是贤菜想好了孤注一掷,要把一个惊天的秘密告诉我们。
她从澳洲来北京,是顶着巨大的压力来的。首先,师父不让她来,担心她泄露秘密;贤启法师也不让她来,担心她有人身安全问题。但是,经不住内心的煎熬和痛苦,她决定豁出去,不顾一切地来到北京,要来北京找师父讨个说法,也为更多的女性讨个说法。
车快要开上凤凰岭的时候,贤菜让停在山下的村庄里,然后取出一部手机,给我和贤一看了很多对话截屏,然后向我们俩简单讲述了这两年多来,她被师父伤害的痛苦和屈辱的经历,并且表达了向我们俩求助的意思。
大致的过程就是:师父先是用淫秽短信和她长期互动,诱导逼迫,后来用酒灌醉了她,然后违背其意愿侵犯了她,同时还有另外一位尼师被侵犯。
如晴天霹雳!
当然,贤一和我也不会就因为那些海量的对话截屏以及贤菜的口述,我们就轻易相信了。但是,不管怎么样,我们的生活就此无法再回到从前了。
贤一和我是无辜的,也没有想得罪任何人,我们没有任何想卷入这个事情中的动机,我们俩真是一对小倒霉蛋。
当天晚上,我们在平时散步的平台上,望着凤凰岭上的星空,贤一问我:“以后咱们怎么办?”
我说:“跑路,马上。”
贤一说:“为什么?”
我说:“一个位高权重,一个是弱女子,太复杂了,咱们弄不了的。最好的办法就是一走了之,不再跟任何人联系,找个地方隐居起来。”
贤一说:“真的要这样吗?”
我说:“真的。”
当天晚上,我从档案室取出了我的身份资料,整理好自己的个人物品,和贤一准备走人。
**五、这十几年来最尴尬的事情**
第二天,贤一和我谁也没有先提跑路的事情,我的理由是因为订购的行李箱还没有到。当时,我自己没有钱,是通过别人帮忙订购的,还得等货到。
其实,细想起来,没有跑路,原因很复杂,虽然留下可能面临危险,但还有一点点侥幸心理,有好奇心,有对贤菜的同情,有一点点责任感。
贤菜要见很多人,一一列出来,其中有贤佳法师、禅无,还有师父本人。还提了很多要求,有的真的让我们很为难。但是,师父的指示是有求必应。
这个时候,大家的关系已经很微妙了,有的话可以讲,有的不能讲,也不知道谁心里怎么想的,也不知道别人到底知道多少。
终于还是劝不住贤菜,她一个人每天早上就到我们男众上早课用的“见行堂”和大家一起上课,绕佛的时候,她在最后一个。师父跟我们上殿的时候,一般都是师父是最后一个,这就尴尬了。师父就挥挥手,让贤菜在他前面。
有人提出这样不合适,但当时的情况,谁也不敢问到底咋回事?
体系里每个人都非常的崇拜师父,到了完全彻底信任的地步,没有人觉得这事跟师父有啥关系,都认为是贤菜太不像话了。
可又是师父同意她这么干的啊。
有人提出来说:干脆在早上来见行堂的路上找人拦住她,不让她进来。
结果,被师父制止了,说不能这么干,别人都不许插手,由贤一和贤二两个人处理。别人也就不敢过问了。
贤菜还跟男众们一起过堂吃饭,很多人不理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不敢多问。
这事成了这十几年来龙泉寺发生的最尴尬的事情。但也没有办法,我们依然要按照师父的指示,陪伴和照顾好贤菜。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沉淀和冷静,渐渐地,我把之前的一些信息梳理了一下,得出了一个结论:之后的日子里,我们要做的工作是两个,一个是证真,一个是证伪。
结论很可怕。如果贤菜说的是真的,那么这十多年的信任,全都付之东流,怎么向全国乃至世界各地的广大信教群众交代?怎么向国家和社会交代?怎么向男众几百位修行人,女众几百位修行人,这些受过很好教育的弟子徒众们交代?要知道,大家放弃了家庭、事业、亲人,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追随师父学诚出家,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简直无法想象……
如果是假的,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证伪很容易,如果是谎言,不管有多么严密,只要有一点点漏洞,就可以被戳穿;证真也不难,只要有实锤的证据,就是真的。
当然,这是理性的认知。非理性的就不在这里提了。每个人内心都有非理性的东西,因为它涉及到我们的内心痛苦,涉及到我们的利益,涉及到我们对真相的接受能力。等等。
整个事情的始末,要从2018年年初开始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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